二00六年六月十二日,我在中山大学附属一院通过检查证实我得了“重症肌无力”。还有胸腺增生,要手术切除,我听了怕极了,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下来,教授安慰我说是小手术不用怕的,老公也说不用担心,有我照顾你,还担心什么,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得这个病啊,我的身体一向都好。在家乡医院他们都只说我是眼部神精麻痹,问题不大,可是现在要手术,我真的怕啊。教授说只是在胸部开一个小口,手术时间一个多小时,很快的,别怕,这些我都听不到了,我心里只有一个怕字,
六月二十一日我住院进了胸外科,在那里我见到了很多得这种病的人,就我隔离床的一个小朋友才5岁就得了这个病,他也要动手术,住进了这胸外科,就等待手术了,在还没手术的日子,每天都要量体温、吃药,教授查房,本来我是二十六号动手术的,可能是我太紧张吧,推进手术室,心跳得太快,140多,教授怕我心脏有问题,不敢做了,叫我检查一下心脏。我去检查一下,医生说心脏有一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吃一点药就会好的,所以手术又推迟了。
七月三日七点半,我又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只看见麻醉师往我的手上推了一针水,以后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护士说 “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你的手术很成功,会很快好起来的。这里是ICU重症监护室,你身上插着管子,别乱动,我就在你身边不远,有事就按一下响铃,马上就会过来。”一张笑脸在我眼前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篇话,我迷糊的大脑渐渐的清醒过来。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钟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原来我已经昏睡了那么长时间。在镇痛带的作用下,伤口并不痛。我想讲话可是我的喉咙痛极了,里面尽是痰,无法讲出来,他们看我难受的样子,就拿来一支细细的管子,把它从口腔插进我的肺里吸痰,我不停的抽搐着,扭动,护士按住了我的身子,不让我乱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根管子从我的气管里滑出来了,我大口的喘息着气,眼里有泪,好痛啊,此时的我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了。这种痛我在ICU每天都要受二至三次的,如果受过这种苦的人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医生说这二天还不能喝水,只能用棉花沾点水湿一下嘴,休息一下,等一会我们会安排你老公来看你的,过了一会,我老公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见老公,眼泪就流出来,他温柔的摸着我的头,问我伤口痛吗?我点点头,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刚做完手术心跳又快了,又发烧,医生要我签字,送你进ICU监护室抢救,吓得我的手都抖了,医生帮你插管,你又很大力的乱动,要好几个护士帮忙才把管子插上,医生都笑我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那么大的力,我说你是搬运工”老公在那呆了一会就走了,ICU是不可以留家属的,可是我多想他留下来陪我啊,看他走了,我的泪水都流下来了,他出去以后,ICU的护士说,你老公对你真好,你刚动完手术,就发生危像,教授要你老公签字才可以帮你插管,你老公都哭了,手都抖得无法签字,你进了ICU这些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吃饭,老是问教授你醒了没有,急得在ICU外面不停得走动,连病房都有没回去,你老公真是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我哭了,无法出声,我真想对你说:“老公难为你了,谢谢你。”
二天后,医生护士用她灵巧的手为我拔出了插管,卫生员为我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在医护人员的祝福声中我的病床缓缓的向门口推去。当最后一扇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的老公就在大门口,他的脸上带着笑,带着泪,一手的握住了我的手,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说“老婆你受苦了”我回到病房,那里的病友都高兴极了,都说现在好了,看到你回到病房,你老公才能安心啊。这些天可把你老公给急坏了。在病房护士每天帮我输液,护工啊姨帮我抹身,老公每天都打来可口的饭,喂我吃,我吃不下,他就生气,逼我吃下,时间就这样过去了,10号晚我就拆了线,准备出院了。
七月11号,我离开关了我近一个月的住院大楼,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高兴极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可以看到我至亲的人,我离开家一个月我想你们了。特别是我那宝贝儿子,我那亲爱的妈妈,她为我流了多少泪水,在这一个多月她也是睡不好,吃不好,现在好,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