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grateful to all the patients for participating in our study. “每当我对别人讲重症肌无力时,我总要说这句话。在我得知John去世的消息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John被誉为欧洲重症肌无力的教父,乙酰胆碱受体抗体是重症肌无力的致病抗体这一概念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我和John相识是在牛津,他专程从伦敦过来听我讲重症肌无力,这是我第一次讲重症肌无力,那时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讲得很乱,但他听得很认真,问得更认真。然后他带着我去他的专家门诊,和他一起看病人,就像我在武汉一样。他像其他带过我的教授一样,给我认真的讲每位患者的病情,同样给我提问。不同之处,当每一位病人进来时,他都要主动站起来对病人鞠躬,他对我说应该感谢每一位患者,因为你的经验都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从此,我总是怀着感恩的心情去看待每一位患者,因为我的经验都来自他们自身。我和他真正接触是在名古屋,我们一起讨论过tacrolimus,我们都认为这个临床研究设计本身存在缺陷,故而怀疑它对重症肌无力的疗效。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是在芝加哥,他正主持一项全球范围内的胸腺切除术治疗重症肌无力疗效的临床研究,因为陆续有报道指出胸腺切除术的疗效不理想,所以他牵头开展了一项多中心的合作研究,对胸腺切除术的近期及远期疗效进行重新评估。
John有70多岁了,他退休的那一年正好是我开始学医的那一年,重症肌无力大会每隔五年举行一次,今年是我第一次参加,而却是他的最后一次。John提出了AChRAb是MG致病抗体的概念,我的MG研究也是从测AChRAb开始的。虽然在我的指导教授眼中,我最擅长的绝不是测AChRAb,可以说这是我目前最不擅长的,但AChRAb抗体毕竟给了我机会来寻找新的抗体。
对一位长者的纪念应该是多方面的,传承是一种方式,拓新又是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