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的那个小城叫作沅陵,是个山水映衬的小城.有条绵延的江,叫沅水..安静的不知道流淌多少岁月.很多人容颜老去,包括这里的记忆
一直以来,我以自己是沅陵人而觉得幸福,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山水,喜欢这里喧嚣之外的一份宁静.更因为看过沈从文的文章<沅陵人>而坚定自己的幸福.这里神秘,自然,宛如记忆中的黑白照片.
沿着沅江路繁华而迷离的街灯,两岸工厂楼幢透出的灯火夹杂着六十年前的月光,一齐揉碎在静静流逝的寒波水上。回不到从前,只剩下风化千年的码头与千疮百孔的缆子印裸露在现代文明下,默默承载和传涌那风雨如晦的过去.很多年前的码头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下模糊了记忆.
穿越寂静的古街巷深处,沿着先辈们曾走过的光滑石板路,时光又追溯回到 塞古湘西凄风苦雨的那段年岁。走过那条沿江的路便能隐隐望见当年铺满商阀脚印的沅水码头。曾经停靠在沿岸招徕顾客的花船,早已沦为纷芸古镇历史泛黄的一页。斜风细雨,杨柳依依。当年多少刚刚新婚后的男子告别美丽的妻子在盈盈的柔波里狠心地踏上驶往外面的船舶。隔着雾湿身影,身披蓑衣的老翁竹篙一点,将那个柔弱不禁的女子永远地定格在愈离愈远的历史原岸。
“今夕何夕兮/中搴洲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相传在战国时,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唱了这首歌来表达对其爱慕之情。子皙请人用楚语译出后,就微笑着把她带回去了。这是隐藏在水畔江南《越人歌》里的故事。多少远去经商的男子在游人如织的古老的石拱桥上遇见坐船采莲捕鱼归来归来的女子,便开始爱上那名笑靥浅浅的陌生女子。
修建与唐朝贞观年间的书院龙兴寺,几千年的历史,几千年的风雨洗刷,已经变得有些班驳,,傍晚夕阳照在斑珀的层墙,无数个安静的夜晚, 朦胧得失去色泽的月光便停留安歇在庭院深道,大厅长廊的拐角。整个书院一下子厚重起来,仿佛回到那段久违的历史,一个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是不是脚步都塌在唐朝时候的历史,屋檐下的蛛网年复一年的结着,燕子回了又走了.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
待续...........图片和文章都要谢谢我一个高中同学的帮助.
昨天的凤凰山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不平凡起来,安静的翠绿中蕴藏着波涛暗涌,那个黑暗,那个无数人用鲜血洗刷的年代,这个人就是张学良,一个戎马生涯但却无力报国的将军,无数个安静的白天黑夜,这片山留下他悠长的悠长的叹息.......一个民族的担忧,可以无人能够承载,仅仅只有他脚下的那片土地,仅仅也只有他眼前的那绵延不止的青翠山峦.
昨天那棵一直守望望岸边,眺望远方的树今天已经找不到踪迹,留下的也依然是温婉如昨日的江水,可是树是否记得曾经哪些个抚着枝干眼神坚定而痴迷的女子,水里的鱼是否记得无数滴离人的眼泪.那时候的风是否记得,还有多少人一去不归后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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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子已被 bmqchk 在 2007-3-28 14:33:15 编辑过]